❖ ooc警告
❖ 故事線和原設定有點不符,請見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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曦舫高中,高一A班的教室裡,一群人縮在教室的某個角落裡,輕聲的討論著不遠處趴伏在桌面上、剛被選為學生會級幹部的封平瀾。
「欸、封平瀾他是怎麼了…最近怎麼都這樣悶悶不樂的啊…」海棠望向那罕見陷入低潮的背影,顯得有些擔心。
「不知道,有可能是新官上任、還在適應期吧,我看他最近跑會議室跑的很勤快。」百嘹聳聳肩,轉筆做著作業本上的習題。
「我覺得可能是跟他哥吵架了吧,伊格爾跟我說奎薩爾最近也沒好到哪裡去。」伊凡輕聲的報告他的行情,「我去他們班上看過,雖然他和平常一樣沉默不語,但這次的氛圍卻讓周遭的同學感受到很大的怨念,讓他們每個人的臉都蒼白到的像要上刑台一樣…」
一聽到封平瀾和他哥哥吵架這件事,湊在角落聊著八卦的一行人更加感到不可思議。
「怎麼可能啊、他哥欸!」
「那個很寵他的哥哥居然會跟他吵架??」
「所以他們現在是在冷戰期嗎…」
「看起來好像是…」
趴在桌上的封平瀾其實沒有完全睡去,他能聽到身後那些人的對話,他覺得很吵,也不想去聽見任何關於奎薩爾的事情,但他不願起身、衝著那些人怒吼,只想這樣趴在桌上裝死,彷彿這樣,這些煩悶的感覺就能隨之飄散…
事實上,他已經有三天的時間沒看到奎薩爾了。
不只在學校裡,連在學生會上、在家裡他都見不著奎薩爾的身影。
自從他們吵架過後,奎薩爾便沒有再回到這個家,封平瀾雖然很擔心奎薩爾去了哪裡,但因為還在氣頭上,他便不再多想,反而將心思放到了學生會上面,利用無數的會議、無數次的研討中,轉移自己的注意力…
他們從來沒有吵架、從來沒有冷戰過,更別說他們根本沒有分離過這麼長一段時間。
沒錯,僅僅三天的時間,在封平瀾的心裡,就猶如度日如年,時間一拖長,封平瀾就從原先的憤慨、到中間的自我懷疑,最後到後悔、自責、懊惱…
他不該向奎薩爾講這麼重的話,畢竟奎薩爾也只是擔心他的安危而已,但是一想到奎薩爾懷疑自己的能力,封平瀾的心裡又是一頓悶…
封平瀾忽略了後方的閒聊聲,趴伏在桌面上的手臂再度緊縮,試圖給自己一點安全感。
但,他發現,奎薩爾給他的安全感,才是他此刻真正需要的安全感…
封平瀾在心底冷笑。
…果然他還是離不開奎薩爾吶…
放學之後,封平瀾便獨自一人走回了家。
他不知道他是怎麼走回去的,只知道在這路程中,封平瀾在腦中思來想去的,全是奎薩爾的影像及聲音…
奎薩爾撫摸自己頭髮的感覺、抱著他的感覺、溫柔喊著他的聲音,都烙印在封平瀾的記憶裡,不斷回響在他的腦中與耳邊,揮之不去…
站在大門處,望向自己熟悉的房子,失落感再度重重壓向封平瀾,令他感到有些窒息。
以往,這棟房子裡,會有人等著他回家,會有人照料著自己的一切,但因為自己的任性,使得這些東西,都黯然離去…
封平瀾嘆了口氣後,便從大門處走近房子,但他的腳步不是往房子的門扉走去,反倒是走向了另一處的樹木,淡然的望向二樓的打開著窗口…
因為奎薩爾沒有留下鑰匙、家裡也沒打第二副鑰匙,這三天的時間內,封平瀾每回回家都只能爬上離二樓窗口較近的樹木,翻進自己的房間內,隔天出門時再從門口走出,臨走前再把門鎖上。
雖然說,他可以不把門鎖上、也可以再去請人打一把鑰匙,但出於某種叛逆的心情,封平瀾選擇最危險的方式回到家裡。
說不定奎薩爾哪天突然殺回家,看到自己爬樹後,或許會立刻制止自己爬樹、然後罵他幾句,最後向他道歉吧…
封平瀾如此想著。
但遠處那豎立著的鐵門,卻從沒出現過那頎長的身影…
沉靜許久後,封平瀾將自己的背帶拉緊,接著蹬上樹的主幹,小心翼翼的向上爬去。
沒一會,身手矯健的他立馬爬到了鄰近窗口的樹根上,如同過往一般,封平瀾將身後的背包扔進了窗戶裡,接著從樹根上站起,不快不慢的、迅速走向窗邊…
但就在封平瀾抬腳、打算翻進去時的瞬間,腳下粗壯的樹根倏地斷開,使得封平瀾腳下瞬間一空,隨後狠狠的墜向地面…
重重跌在地面上的封平瀾悶哼了幾聲,他感覺到撞擊到地面的頭部和胸口,都非常非常的刺痛,他嘗試撐起身體,但每動身體的一處,封平瀾便感受到更加劇烈的疼痛感向他襲來,使他痛苦的叫了一聲、隨後便趴在地上喘息…
好痛…
嘴裡的鐵鏽味越來越明顯、越來越多,漸漸的流到了封平瀾的喉頭,他不得不咳嗽、將流到喉嚨裡的鮮血排出,但一咳嗽,身上不斷傳來的疼痛感便被放大,他能感受到每一處的肌肉就像被人拉扯開來一樣疼痛,令他痛得開始喘息,開始流淚…
因為附近鄰居都是上班人士,因此根本沒有人能幫助從樹上摔下來的封平瀾…
慘摔地面的封平瀾不知躺了多久,他的意識開始渙散,封平瀾開始犯困,感覺到心跳漸漸變得薄弱,四周的空氣也逐漸變得冰冷,讓封平瀾非常惶恐不安…
「奎薩爾…」封平瀾以夢囈般的聲音,低聲喚著思念千萬遍的親生哥哥…
抱歉,一直造成你的麻煩…
抱歉,他再也無法當面向他好好道歉了…
謝謝你願意包容、照顧著、接受著這樣的自己…
封平瀾的視線變得更加模糊,眼皮也更加的厚重,淚水也不斷從封平瀾的眼眶泛出,不捨的他硬撐著自己的意識、繼續堅持著。
他好想見奎薩爾一面,他好捨不得就這樣離開奎薩爾,但是,好像不得不走了呢…
撐了不久後,封平瀾的眼眸逐漸黯淡無光,漸漸的、他蓋上了眼皮,彌留間,他突然回想起小時候,與奎薩爾相遇後、在叔公家居住的歡樂時光…
那一刻,他彷彿進入了夢鄉,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負重傷、已經停止呼吸的事情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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